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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友聯/北市(台灣勞工陣線秘書長、台大校友)
中國時報 2007.07.24 

 
日前貴報以幾乎全版的篇幅,標題為「諾貝爾獎得主來台講學,不能視同
外勞」之主題報導,內容為台大聘請一九九八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華裔
科學家崔琦來台長期授課,但是因為必須向勞委會申請「外勞工作證」,
跟外勞一樣,台大校方認為「有損學術尊嚴」,該教授恐無法來台。
 
台大校方這種說法充滿了知識分子的傲慢與階級偏見。不管這些外籍教授
具有何種頭銜,本質上他們就是來台灣受聘教學從事工作,職業不分貴賤
,不管任何人來台灣工作,本來就必須受到相關法令的限制,申請相關的
許可。不管你是天王巨星帕華洛帝來台演唱,還是莫斯科芭蕾舞團來台表
演,只要是來台灣工作賺取薪資,本來就必須受到政府的許可與管制,世
界各國也都是如此。
 
這整個事件的背後,其實讓台大最嚥不下這口氣的真相是,中研院申請外
籍研究員不須申請許可,而台大卻需要。這是因為中研院屬於就服法第四
十八條規定的各級政府及其所屬的學術研究機構,因此不須申請許可,而
台大並不屬於。這種台大與中研院的學術桂冠之爭,就在這件事情上被爆
發出來。
 
台大校方這種傳統士大夫心態,將學者光環無限上綱,連工作許可的審核
在勞委會職訓局這個屋簷下與藍領外勞一起審查(事實上,是由完全不同
的申請程序與官員進行審查),都無法容忍,認為有損學術尊嚴,這只能
說是知識分子的傲慢。而這股知識傲慢,卻是以鄙視勞工的勞動尊嚴為基
礎,這整個事件讓我們看到知識分子偽善與學者的階級偏見,想必貴為諾
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崔琦來教授也不會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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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郭力昕 (作者為文化評論者,「媒體改造學社」成員)
中國時報 2007.07.22 



王建民又吞下一敗投,讓連勝的紀錄中斷,讓「台灣球迷心碎」。
媒體連篇累牘的報導、分析、製造情緒。勝也專刊、敗也全版,儼
然整個島嶼除了王建民的勝負成敗,再無任何其他可以感到集體榮
辱的事。報載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的杜拜塔,即將超過「台北一○一
」的高度;這麼一來,王建民身上所維繫著的讓台灣人感到「存在
」的意義,似乎更致命地重要了。

「台北一○一」被人譏為台灣的「矮子樂」,我認為「王建民高燒」
也是。我當然知道台灣長年被排擠在國際社會之外的苦悶,和它因
此協助製造出來的集體自卑、自憐、自戀等等各類扭曲心理。我也
知道,王建民、美國職棒、以及各種職業運動節目,可以是很好看
,熱鬧與門道俱備,不是一句「王建民高燒」可以道盡。但我仍想
冒犯地問,一個(或數個)在美國職棒界打球的台灣球員,需要如
此地佔據我們的全民生活內容、成為台灣驕傲的最大來源嗎?

美國人也幾乎全民看球賽(無論現場看球或電視轉播),而他們沒
有台灣式的自卑問題,看職棒、職籃,若有任何心理作用,也只是
確認「美國即世界」的霸權感(例如,美國職棒決賽叫做world
series)。當然,美國人的賽球與看球,有著更寫實的社會與經濟
意義:職業球賽牽動著巨大的經濟利益,電視轉播費、球隊與明星
球員的周邊商品、廣告收入、以及賭盤等等,皆是天文數字的商業
活動,球員也都是可交換、轉賣的商品;此外,美國人民普遍難以
改造由財團操控的兩黨政治,和極保守的政治環境。在令人沮喪、
難以脫逃的政治環境與消費社會裡,美國的中產階級只能淪於看球
解悶,把自己嵌在工作、慢跑、看球、購物、割草的生活循環裡,
消磨生命。

反觀台灣。我們國家確實既小、又被阻擋於國際之外,且國內現階
段的政治發展也一團混亂、原地踏步。但是否我們就只能步美國的
後塵,抓個啤酒在電視前,想像台灣屬於洋基隊或洋基屬於台灣,
跟著球賽一起哭笑嘶吼以忘卻政治亂局?或者,我們是否只能像一
些非洲或拉丁美洲的政經弱勢國家,要靠幾年一次世足賽或奧運項
目的晉級與獎牌,以暫時的彰顯其國際能見度,並藉以凝聚民族愛
國情緒、忘卻國內嚴重社會/政治問題?

台灣的社會、經濟、人民平均素質、與政治發展條件,跟這些國家
都不太一樣。我們的國際處境固然極為困難,但是國內的許多基礎
條件與進步空間,其實仍充滿可能性。蘊藏在台灣社會各領域的一
些累積與成績,是相當可敬的,值得讓做為一個台灣人感到自豪,
只是那些成績也許從來不在商業主流媒體的視線裡罷了。

舉一個最近的例子。「台灣國際勞工協會」(TIWA)在上個月出版
了一份由擔任家庭幫傭的外勞,利用假日學習創作的移工攝影集《
凝視驛鄉:Voyage 15840》;這是一本由長期關注外勞權益的TIWA
,為移工們舉辦攝影工作坊,而後編輯出來的極其動人的圖文作品
。移工們以素樸的技術和敏銳的視角,用相機再現自己的工作處境
、心情、和對台灣社會的觀察。在一個機會裡,我代TIWA寄贈了一
本攝影集給當代英國著名左翼藝術評論家約翰.伯杰(John Berger
),因為伯杰在幾本著作中曾著墨於攝影議題的書寫,且他在幾部
作品中持續關切歐洲地區移工的議題。以下是伯杰收到書後,來信
的部分內容:

「我要謝謝你送我這本極為特殊的移工攝影集!我從未看過任何類
似的製作。這是一個具有開拓意義的成績!如果可以,請再寄給我
幾份,我要送給一些歐洲的出版商;每一個國家都可以追隨你們(
台灣)的這個典範。…我向所有參與製作此書的人致敬;長久以來
,沒有任何一本書,能如此地感動我,讓我驚喜。」

我將信件轉給TIWA的朋友,並告訴她們,在這種時刻,我做為一個
台灣人,感到真正的驕傲,與內在的自信。雖然台灣的外勞制度與
許多對待外勞的不堪事實,令我羞恥,但同時也因為台灣社會裡,
有像TIWA這樣的一群人,與一些類似的組織,把台灣變得令人尊重
。如果我們能將台灣可敬的另類經驗與內在自信逐漸建立起來,也
許我們可以更加自在地欣賞王建民、並替他驕傲,但不再需要依賴
王建民或「台北一○一」替我們進行集體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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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日期:2007/03/24 07:20 記者:記者陳怡如/台北報導
 

每年大舉遷移的紫斑蝶,已經成群上路,國道三號林內段是牠們必經路線;
為避免北上紫斑蝶被車流撞到,高速公路局將在四月初紫斑蝶大量飛越國道
時,封閉六百公尺北上外側車道。

此一「讓路於蝶」的生態保育做法,台灣還是首例,全球也很罕見。

這個月初,義守大學把蝴蝶保育學會的調查報告送交高公局,並建議「讓路
」,沒想到會被接受。高公局長李泰明笑稱,今年清明節高速公路疏運計畫
有兩套,一套給人用,另一套給紫斑蝶用。

巧合的是,美聯社昨天報導,美國為了搶救內華達州稀有的砂山藍蝴蝶免於
絕種,聯邦土地管理局在廿日宣布關閉數十條越野車道,封鎖面積達十五平
方公里,只保留主要幹道。

李泰明表示,為引導紫斑蝶安全過馬路,已想出三種方法。一、若每分鐘飛
越數量超過兩千隻,先封閉國道三號林內段北上外側車道;預計遷徙尖峰將
在四月三至五日,車道管制時段在上午九至十二時。

二、在國道三號林內高架路段下方?佽等~線燈管,吸引紫斑蝶改走橋下。

三、在路堤邊架設防護網,讓紫斑蝶飛越高速公路時,因防護網阻礙而提高
飛行高度,即可避開車流。


 
【延伸閱讀:專屬廊道完工 紫斑蝶過境國道 成敗看今朝】

 更新日期:2007/03/26 05:09 記者: 廖志晃/雲林報導
 
 
林內鄉親俗稱的「清明蝶仔」~紫斑蝶,即將過境林內鄉,高公局在國道為
這群嬌客設置的防護網、紫外線燈管廊道,廿五日下午架設完成;這項空前
創舉,能否成功引導紫斑蝶,近日內揭曉


高公局為紫斑蝶設置的「生物廊道」,位於國道三號林內段,即雲林農田水
利會觸口工作室對面的國道高架橋上、下。國道上方設置防護網,讓紫斑蝶
飛經國道時,因防護網攔阻而高飛,避免直接衝入國道,遭車輛撞擊;國道
高架橋下,則是設置兩排紫外線燈管,希望利用紫斑蝶趨光的特性,誘引其
從高速公路下方穿越。

昨天下午,執行這項實驗計畫的工程人員,完成防護網、紫外線燈管架設後
檢測燈光;不過,以人類的肉眼觀察,關燈與開燈後的亮度相去無幾,倒是
從照相機的觀景窗,看到的紫外線燈管亮度很明顯。或許,透過昆蟲的複眼
,看到的,將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這些紫外線燈管「開燈」的時間,就在上午九時到十二時,紫斑蝶通過林內
段向北飛的高峰期。

蝴蝶專家研判的紫斑蝶遷徙高峰期,將自廿六日開始,不過,在這條「蝶道
」上,廿五日仍未出現大量蝶影,只發現零星的先遣尖兵。

林內鄉長邱世文指出,紫斑蝶自南往北飛,通過林內鄉的觸口、坪頂路線,
已有多年歷史,早年,老一輩那曉得什麼品種的蝴蝶,只知道在清明節前後
,就會有大批蝴蝶飛過,因此稱為「清明蝶仔」;近幾年,經過專家研究,
才知道大家習以為常、每年紫斑蝶的大量遷徙,竟然是一種生命奇蹟,更是
雲林縣最珍貴的自然資產!

 
【延伸閱讀:「越冬型蝴蝶」 全球罕見】

更新日期:2007/03/24 05:09 記者: 黃筱珮
 

 
紫斑蝶,台灣現存四種,是目前少數被發現能以成蟲方式度過寒冷冬天的蝶
類,冬天陸續南飛到溫暖山谷休息,形成「紫蝶谷」,已知有廿多個,集中
在高雄縣茂林鄉和台東縣大武鄉,等寒冬過去,春天再飛向北方產卵,彰化
八卦山、竹南、台北都可看到紫斑蝶的蹤跡。

「越冬型蝴蝶」(即過冬)相當罕見,大英博物館在2003年出版的「蝴
蝶」一書,把「台灣紫斑蝶谷」與「墨西哥帝王斑蝶谷」並列為世界上兩大
規模「越冬型蝴蝶谷」。
 

【相關連結】

http://news.bbc.co.uk/2/hi/asia-pacific/6491255.stm
高速公路封道讓蝴蝶遷徙(bbc點閱率第5名)

http://0rz.tw/cf2wr
台灣計劃封一段高速公路讓給蝴蝶(法新社)

http://0rz.tw/872vD
台灣提供高速公路給蝴蝶(美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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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咱偉大的台灣人~夠嘲諷吧?
讓台灣登上國際舞台、多點能見度的
不是啥正名也非官方在護照上偷偷加註台灣
更不是烏龍部長把台灣在世界地圖中橫躺就能如願
在過去~
多數偉大台灣人幾乎從不在乎的生靈
卻屢屢用他們悲悽的命運讓台灣惡名遠播
~如實有所聞甚至已成台灣這病態社會慣性的虐待流浪狗
 
為何先進國家會播報這樣一則新聞?
過去他們以極其憤怒不解的角度來看台灣這樣一個號稱進步的國家
為何官方與民間是用極其恐怖野蠻的態度去處理流浪動物問題
而我們的媒體所播報的外電新聞
卻總不脫啥足球金童的八卦?影視明星的醜聞?等等
看到【紫斑蝶北遷 國道讓路】這則新聞
似乎讓病入膏肓的人心有了一絲絲的曙光
也讓我們上了寶貴的一課
 
人類~不分國族
具備一樣的基本價值
就是良知、同情心與對不同生命的尊重
 
第十四世達賴喇嘛說得好
 
受過高等教育沒什麼稀奇,很有錢也沒什麼好稀奇,
只有當一個有顆溫暖的心,這些特質才會變得有價值。

沒有周董郭董
沒有胡瓜蔡頭
沒有名模辣妹
但~這是則台灣少見的溫暖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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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朱天衣  轉載自:2007/03/25 聯合報】 

 

楊敏坤收容近百隻流浪狗,
日前在街上餵食流浪狗時車禍身亡。
他的大兒子楊俊仁摟著父親生前疼愛的狗兒說:「爸爸不會回來了。」
記者吳佩玲/攝影



昨日還是陽光和煦的暖春,一夜寒雨來襲,氣溫驟降了十來度,把已收的冬被重
新翻揀出來,一邊鋪床一邊想的是外頭那些狗狗和貓咪可找著了遮風避雨的角落
了嗎?那個今晚沒餵著的大米會不會還在癡等我的出現?
 
每天每天臨睡前,我都會和我的上帝說,多給我些力氣,好讓我再多幫點那些流
落在外面的生命吧!上帝您聽到了嗎
在每天進出的動線上,固定有幾處的流浪狗或流浪貓需要照顧,除了餵食,簡單
的醫療(像體內體外驅蟲、皮膚病的醫治、預防針的施打、皮肉傷的上藥),乃
至餵熟後想辦法哄到醫院去結紮,這些都是必須要做的,為了善用身邊僅有的資
源,大概每一個站在第一線的義工都練就了一身好功夫,包括餵藥、打針、追蹤
、捕捉……十八般武藝俱全,最近我才為了一隻遲遲無法近身的小媽媽狗(牠上
一窩生了九隻小狗),向一位義工吹箭高手憶珊拜師求藝(目前正努力的對著紙
箱做吹箭練習,唉!真是好累人的功夫)。
 
自從遷居山野,以為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從此不再受人們的排擠,可以和身邊的
貓貓狗狗們快快樂樂的安居到老,但誰知道每天進出的山路,竟是熱門的棄貓棄
犬場域,你丟我撿之下,很快的,幾百坪大的空間便不堪負荷了,為了維持收容
該有的品質,我們把十九隻狗、十九隻貓定為上限,除非送養出去一隻、才能再
收留一隻,面對那些排隊在外的狗狗或貓咪,若無緊急介入的需要,便只好定點
餵食照顧了。
 
因為山區腹地大,狗狗或貓咪易於躲藏,因此能遇到牠們的機會是可遇不可求,
有時兩天沒遇到便擔心牠們是否已體力不支,倒臥在某個角落奄奄一息,因此每
次出門,我都會祈禱能看到牠們,哪怕需要在馬路上搏命演出也心甘情願,如果
一天當中能把所有外頭的狗狗或貓咪都餵著了,那份喜悅與篤定真是千金難換。
 
當然不是每次的餵食都是愉悅的,經常也會遇到不喜歡且不留餘地給流浪動物的
人,若是能講理的人,我會盡可能解釋自己不僅是在餵食,還同時在做醫療與結
紮的工作,溝通後很多人就算無法支援,也不至於反對,但仍有少數人,出口便
是極難聽的話,以前我會氣到發抖、氣到落淚,不明白山野那麼大的空間,為什
麼連一隻狗狗或貓咪都容不下,尤其是落單的狗狗,行事一向是再低調不過了,
到底人們還要把牠們壓擠到什麼地步才心滿意足?面對眼前怯懦到不行的生命,
我只想向牠們道歉,為人類的自私殘暴向牠們道歉;而現在,我已學會對罵回去
,然後握緊拳頭告訴自己,我會繼續餵下去,繼續照顧牠們下去。
 
義工楊敏坤於馬路邊餵食流浪狗時,車禍死亡
 
那天下課很晚,驅車在回家的路上,心裡正盤算著中午出門時,還有哪幾隻狗狗
沒餵到,等一會兒路過時再餵餵看,突然就接到電話,我們熟識的義工楊敏坤先
生前兩天在餵食馬路邊的流浪狗時,被車給撞了,且是當場死亡,瞬間只覺得世
界都灰了,心灰到無法自已,動保義工這條路,他走得比我更久、更深也更孤單
,我不禁會想,在他告別人世的那一瞬間,浮現腦海的會是什麼?
 
曾經在我們的山路上出現過一隻四、五個月大的狗狗,膽怯得不得了,餵食照顧
了一個多月,仍和我玩躲貓貓的遊戲,為了牠不知耗費了多少心神,平時餵食都
要靠運氣,那天早起出門,沒想到竟然看到牠睡在路邊,我欣喜的將車停得遠些
,躡手躡腳走向牠,當我挨近時,才發現牠是睡著了,永遠的睡著了,牠的身上
沒一點外傷,口鼻也沒有嘔吐物,完全不知道牠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能蹲在牠的
身旁掩面哭泣。那是個初冬的早晨,天還暖暖的,陽光亮晃晃的,天也藍得乾乾
淨淨,這樣一個美好的世界,不可能沒有上帝的,但是,上帝在哪裡?為什麼要
讓這樣的事發生?
 
我們總是稱呼他為楊先生,知道他在上班的工廠旁圈了塊地養了幾十隻流浪狗,
後來有人抗議,便又在附近找了塊地,繼續收養流浪狗,除此之外,虎頭山、路
邊的角落時時都還看得到他的身影,他從不喊苦,就像所有的愛心媽媽一樣數十
年如一日、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的照顧著他所看到的流浪狗,(有時我會懷疑
,是不是如我們這等人,都具備了特殊如陰陽眼般的能力,為什麼別人看不到流
落街頭的狗狗與貓咪,卻輕易的就被我們發現了呢?)在他生命的最後一刻,車
子未熄火,大燈還亮著,車裡還放著兩隻已和獸醫約好,要帶過去結紮的母犬,
他匆匆下車,是為了去餵食一個識或不識的狗狗而遭意外?那一刻他想的是什麼
呢?是至親的家人?是那永遠放心不下的狗兒狗女?
 
被冠上「愛心」二字,意謂已成為和街狗街貓一般的社會邊緣人
 
我遇過也聽過許多長時間街頭餵食流浪動物的義工,在心力交瘁之下,像交代後
事般的和另一位也還在苦撐的義工詳述自己每天餵食的路線,好準備哪天自己不
幸掛點了,有人能繼續接手,但往往因為餵食的幅員過於遼闊且路線太過複雜實
在交代不清(許多義工每天須花三五小時才餵食得完自己轄區內的街狗街貓),
或明白對方根本也無一絲餘力分憂解勞,便只好把說出的話當放屁一般的再吞回
肚子裡,強打起精神再回到街頭。
 
老實說,義工當了那麼久,現在最怕聽到的是「愛心」兩個字,好似有「愛心」
,所有的流浪動物就該歸你管,好似有「愛心」便活該倒楣要你丟我撿、收拾那
永遠收拾不完的爛攤子。在動保界若被冠上「愛心媽媽」或「愛心爸爸」,那不
僅不是個讚辭,還意謂著你已經成為和街狗街貓一般的社會邊緣人了,當一個人
把自己的所有資源全耗費在流浪動物身上,如何能得到所謂「社會價值」的認可
?親人憤懣、朋友疏離,而為了避開街頭不時出現的語言暴力、肢體暴力,餵食
與被餵食者最後都只能選擇在黑夜出沒,像見不得陽光的鬼魅。
 
有時所謂的動保義工和「愛心媽媽」、「愛心爸爸」並不是那麼容易區分的,一
個不捨、一個不忍,就跨過了那條線,做出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我也曾痛恨過自
己設下的十九隻狗狗、十九隻貓咪的上限,為那些照顧餵食了許久,卻莫名消逝
在街頭的生命而自責不已,但我也知道,無限制的收容,最後不僅讓自己的經濟
垮掉,也會讓收容的場所變成比街頭還要不堪的生存環境。那麼,我還能做什麼
呢?繼續的守著「十九」的上限?繼續的像瘋婆子一樣在路上和狗狗競走?最後
像楊先生一樣在街頭嚥下最後一口氣?
 
我及一些義工前輩為了狗狗與貓咪能不再流落街頭,讓「愛心媽媽」、「愛心爸
爸」能有喘息的機會,我們在年初三(那天楊先生還在,還在街頭餵養流浪狗狗
)擬定了一個計畫,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讓第一輛「巡迴免費結紮車」啟動,
只有從最源頭的結紮做起,才能根本解決街狗街貓的問題,我們將結合各地區的
獸醫及義工,以鄰里為單位,化被動為主動,免費的結紮,讓沒錢、沒時間、沒
交通工具的飼主,都能把狗狗與貓咪帶出來接受結紮,讓所謂的「放生」不再發
生,讓「愛心媽媽」、「愛心爸爸」不再收拾那永遠收拾不完的爛攤子。
 
我們曾經指望政府來做這件事,但五年前動保界將這法案透過民代送進立法院後
便石沉大海,我們還能再等另一個五年嗎?我們也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但如果
不踏出第一步,那麼,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位一位的義工比街狗街貓先一步
倒下。
 
我們以為自己的動作算快了,但卻仍晚了一步,當我們如火如荼的籌畫進行時,
先生已先一步走了,最後一刻他想的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
那一刻他的心情是愉悅的,因為,他是餵了狗狗後走回車旁時遭撞擊的。您知道
嗎?對所有在街頭照顧餵食的義工們而言,能餵食給別人看不到、他卻看得到的
流浪的狗狗和貓咪,便是最大的欣慰,也是唯一的報償。
 
我很清楚自己正在跨越那條界線,去做一件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了。我的上帝
!我不再問你為什麼讓這麼多的事發生,我真的不再問為什麼了,我只要求你多
給我一些能力,去做更多的事,一如我每個晚上的祈禱,你聽到了嗎?
 
楊敏坤先生的公祭定於327舉行,「巡迴免費結紮車行動聯盟」的第一輛巡
迴車將命名為「楊敏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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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2007.02.26聯合報民意論壇      原文由余豈/教(嘉義市)投稿


 

聽到林義傑長跑穿越撒哈拉沙漠時,筆者還在飛機上,不論是機上的

中文報紙,或是機場巴士裡的電視新聞,給筆者的印象都是:一個台灣勇

士孤獨的背著國旗,寂寞的在沙漠裡「為台灣而跑」!

 

等回到家中,發現英文新聞都沒有提到所謂「台灣精神」,反而清楚

寫著共有三名跑者參與此壯舉;更重要的是,這活動是由影星麥特戴蒙
起,目的是為慈善機構「非洲之水」拍紀錄片募款,在非洲提供乾淨

水源。

 

我們的新聞怎麼了?為什麼完全聚焦在所謂「台灣之光」上面?我們

的閱聽大眾怎麼了?有幾個人關心林義傑究竟為何而跑?

 

台灣的邦交國多在非洲,因此林義傑在非洲長跑格外有意義,若台灣

真關心非洲的黑朋友,就應立刻傚法其他國家,宣佈跨國慈善捐款可抵稅

,用實際行動支援林義傑這項長跑活動的真義。從林義傑的相關報導就可

看出我們國際觀之狹窄和偏頗,拿時間與空間的座標為喻,台灣人的眼界

似乎出不了腳下的原點;可是,對外面的世界不瞭解,又對歷史沒興趣,

怎能看清未來要走去哪裡?

 

媒體亦隨波逐流,國際新聞往往只剩下兩種,不是瀛寰搜奇式的零碎

報導,就是戴著「草根色」的眼鏡,把「無關」台灣的部分過濾掉的新聞

。筆者查詢剛揭曉的柏林影展,卻幾乎找不到國內的報導,因為台灣沒得

大獎,新聞就懶得報了!長此以來,我們根本不知道別人已經進步到什麼

地步,發生亞運金牌目標打對折的誤判,或是國片到了世界各影展繞一大

圈仍空手而歸,也就不足為奇了。

 

        缺乏國際觀的現象發生在學界就更令人莫名所以,現在網路發達,全

球資訊都在指尖的滑鼠下面,國際觀應該非常靈通,可是就在春節前,我

還批改了幾篇弄不清拿破崙是哪個時代的卷子,也遇到託我在曼谷購物

商科老師,竟然不知亞洲各國貨幣已升值大半年,台幣得倒貼才換得到等

額泰銖的情形。

 

        以林義傑的新聞來說,又有多少人喊得出另外兩名跑者的名字?遑論

「非洲之水」和類似的非政府組織。

 

        說實在的,台灣把「綠色外交」、「永續發展」等標語喊得很響亮,
當國外的組織身體力行,發起替非洲找水源的活動,台灣卻冷落了活動
主旨。林義傑已返台,媒體炒作的方向不外乎大英雄一路上聽什麼歌解
啦?穿什麼鞋啦之類!然而,「究竟為何而跑?」將是我們問自己、問
體、問林義傑的重要問題!


~以上為轉載之全文~

 

 

 

連我家〔大頭〕也對媒體很感冒,無奈隻狗怨難伸,只能對公園裡的怪豹雕像噴發鳥氣!

   

        台灣媒體鬧過的笑話就如同媒體的品質低落一般早已不是新聞,【林義
傑究竟為何而跑】這則讀
者投書很嚴肅的直指問題的核心,這是個結構性的
共犯結構。媒體總樂於
提供甚至不惜刻意變造以創造收視率,而普羅大眾早
習慣被動接收,溺於聲
光刺激,卻忘了項上大頭裡的腦袋是用來思考的!

 

        台灣真是個奇域,這島上每天發生的早已讓人分不清真實與虛像。垃圾

資訊氾濫,八卦與私人猥瑣鳥事堂而皇之進入公領域,媒體總會鉅細靡遺的
炒作外
加人造加工,甚至還製表統計分析加比對。

 

  這幾天一向熱門的藍綠廝殺等政治新聞被林義傑風打敗,在之前的則有

台灣首富郭老與女星的緋聞。大家若不健忘,請稍稍把記憶往前撥走:也才

在不久前,在一樣的媒體上,播報的卻是郭老喪偶時的悲楚,並一面倒的歌

頌郭老的情深。今昔相比~真是大大的諷刺啊!這種唐突的對比正突顯媒體

的淺薄,而淺薄的媒體也正彰顯台灣社會瘋顛的精神狀態

 

  看到【林義傑究竟為何而跑】的這則讀者投書真有無限感慨,但感慨之

餘也只能笑笑。不然呢?誰叫這是台灣呢?就像面對悲苦的流浪弱勢動物
,若他們聽得懂人話,我也會用一樣的話安慰他們:「這是你們的宿命,誰

叫你們在台灣投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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